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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庭破裂 、下岗失业
苏宏玮怎么也没想到,如果他不与小关签那份房屋买卖合同,余惠文或许不会和他马上离婚;如果单位不是房租到期,他也不致于下岗。然而这一切,好像命中注定又好像有人早给他安排好似的,一起聚集到了2007年秋天这个节点。让他跟房子扯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他的家庭分崩离析;让他的工作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虽然为了买房办了假离婚,但他还是不愿弄假成真;虽然单位不景气,他也不想下岗失业。然而,生活没有如果,该来的总会来,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根本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就注定了苏宏玮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
早上,苏宏玮刚来到公司,就被通知开会,老板在会上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宣布说,公司目前难以为继,正赶上房租到期,已没资金继续周转,只好关门歇业,待时机好些,再召回大家,继续奋斗、开疆扩土。苏宏玮是部门经理,公司的情况他一清二楚,尽管他早就知道公司已奄奄一息、苟延残喘。但他还是没想到倒闭得这么快,当结果突然推至到他的面前时,他和他的同事都怔住了,他不光感到吃惊,更感到无所适从。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成了失业大军中的一员,正式下岗了。还是在多年前,自打从国有企业失业后,“下岗”这个名词,就如“达摩克利斯剑”一样,始终悬在在他的头上摇来晃去,时刻令他惴惴不安。如今当真又品尝了这种苦头时,他才真切体会苦涩所蕴含的全部要义。说白了不仅仅是单纯的下岗失业那般简单,而且还要顶着无能、失败、炒鱿鱼、被抛弃、时代弃儿等一堆难堪、尴尬的代名词。光这些让人不堪忍受的歧视性语境,就足让男人的瞬间颜面扫地、矮人三分。
快六点了,苏宏玮怀着郁闷的心情走出公司来到大厅。五年了,他就在这里出出进进,付出的是心血和汗水,得到的只是那点可怜的工资,到头来还是被老板的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发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忠诚的狗被主人一脚踢出了门一样,流落街头;他更觉得自己像一头年迈的老马,如歌曲《三套车》中的马儿一样被主人无情的卖掉,等待它的是无尽的苦难。然而这就是现实,而且是无法更改的现实。虽然他内心一直企盼老板能私下多给他几句安慰抑或鼓励的言辞,但从上午宣布倒闭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见到老板的踪影。直到下班了,他才怀着万千复杂的心情走出公司。别了,熟悉的环境;别了,赖以生存的空间。望着陆陆续续走出大厅的人们,望着那些熟悉的场景,苏宏玮虽有千万个不舍,但满眼还是无奈。那一刻,他的心忍不住在哭泣……
大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神情漠然地与他擦肩而过,没有人关注他的存在,更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苏宏玮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孤独。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望着急驰而过的车辆;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他的心充满了悲凉。没人能体会他有多么的茫然,更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的凄苦。大街上飘来汪峰的歌曲:“我在这里祈祷,也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也在这里失去;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狂野嘶哑的呐喊声抒发了他内心无尽的悲凉,让他此刻感到自己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再往前走,郁闷中又听见了地摊上响起崔健的摇滚歌曲——《一无所有》。那歌声响彻寰宇,直往他的耳朵里砸,震得他不时头皮发麻,懵懵懂懂。他现在是彻底的一无所有了。虽然表面上还有妻儿,但他那强势、刻薄的老婆,如果得知他又下岗了,说不定会用什么样挖苦的语言来打击他本来就脆弱的心灵。两人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心早已越来越远了。苏宏玮已有预感,这次恐怕真的要弄假成真、分道扬镳了!
刚到立交桥,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原来是好友中介小关打来的。
接通后,小关说:“苏大哥,有套房子太便宜了!三房,一百二十平,新装修不久,可以拎包入住,产权九八年,楼层五楼,采光、通风极好,才三十万。又是学区房,交通便利,以现在的行情,转手也能赚个五六万,不知您是否感兴趣?”听了小关的介绍,他的心动了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也无妨,就回话说:“你等着,我过去看看。”说完就直奔小关的中介店。
看过了房,苏宏玮真没想到,这套房子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要比他们刚刚卖掉的那套旧房好得多,而且价格也要便宜得多,除了小关介绍的优势外,卖家因急等用钱,同意再降一万元成交。如此利好,让苏看到了巨大的获利空间,转手倒卖也能赚个五六万。这真是上帝为他关上了一道门,却为他开启了一扇窗,刚刚下了岗,就捡了这样一个大便宜,也算是给了他心理上的一丝安慰。基于这样的判断,他当场就交了订金,签了买卖合同。他是带着一个下岗的坏消息和一个买房的好消息回到了家,他不知该如何向妻子开口。思忖再三,他决定还是先把好消息告诉她。本指望得到妻子的认可,让她先高兴一下再谈下岗的事,没想到余惠文听完后,当即变脸道:“你买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是疯了还是傻了?这时候除了你,还有人买房吗,这个家早晚得让你给败了!”
让妻子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苏宏玮的心情一下糟糕透顶,火气不由得冒了上来。多年来,他为了家庭和谐,一直迁就妻子,克制自己。谁知她非但不领情,反而认为自己懦弱。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我今天就给你看看马王爷头上长了几只眼?他怒不可遏道:“什么疯了、傻了,家让我给败了?你说的是人话吗?这是一套很便宜的房子,买来转手一卖也能白赚一笔,我还没有把话说完,你就不问青红皂白朝我发火,像你这样的女人,除了我,哪个男人受得了?”
余惠文斜看了苏宏玮一眼说:“终于说实话了,原来这些年你都是装的?好啊,真是委屈你苏宏玮了,既然如此,咱们就正式离吧,省得你跟我痛苦一辈子!反正离婚手续早就办过了,无须再走过程,从现在起,咱们各过各的。”
苏宏玮一听妻子这话,血脉一下贲张起来,他一直担心余惠文说出这话,现在终于说出口了。还好没有提到下岗的事,否则她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既然她提出离,自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于是发狠道:“离就离,谁怕谁?离了张屠夫,难道还吃带毛的猪!”
余惠文也感到事态严重,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历来在苏宏玮面前强势,这次也不可能示弱,即便是错了,也要错到底。想了想说:“旧房子已经卖了,钱咱俩各一半,新房子每人一套,你的房子你交按揭,我的我交。孩子归我,你每个月交一千元抚养费,这条件你没意见吧?”
苏不加思索地说:“好,没意见,每年一万二,我今天就交一年的。”
余惠文强忍着泪水道:“还有,家里需要带什么东西,你可以带走!”
苏宏玮咬咬牙说:“家里的东西我一样不要,家都没了,还要这些干什么?”
两个人吵完架后,苏宏玮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听到屋中余惠文在嘤嘤地哭泣,那声音仿佛从极力压抑着的缝隙中挣脱了出来,有如裂帛般撕心扯肺的声线,这让苏宏玮忽然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我自狂歌空对日,飞扬拔扈为谁雄?”要不是这场金融危机带给企业灾难,他也不至于下岗;要不是房地产出现“拐点”,搅得人心惶惶,妻子也不至于蛮不讲理,和他分道扬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想着想着,不觉悲从心来,眼泪由不得夺眶而出……
家就这样散了,他谁都没告诉,就在城乡结合部的单身公寓里租了一间房,算是落脚处了。想到十二年前来南厦还有一套公家的宿舍给他住,如今连宿舍都没了,这让他看清了自己眼下四面楚歌,走投无路的境地!他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就在他彷徨无助的时候,手机响了,原来是小关打来的:“苏大哥,啥时去交易呀?房东急得很,他等钱用!”
“房子可以买,但我已经有一套房挂在名下,不知房管局能否过户?”苏宏玮老实回答说。
“已有一套肯定过不了户。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这套房可以我的名义购买,然后咱俩再到公证处做一份全权委托合同,房子还是你的,贷款也是你来交,就算我帮哥哥忙了,咋样?”小关想了一下,提出了这个建议。
“好的,我相信你,等委托公证书出来后,帮我找一家银行,把贷款的事也办了。房子挂牌继续卖,可再加上十万元!”苏宏玮苦笑了一下说。
“行,等我电话。但愿苏哥发财!”
挂了电话,苏宏玮的心里稍稍得到了一丝安慰。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呗,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他下楼买了几份报纸,想看看有没有单位招聘的信息,却从楼市版面上看到了一连串耸人听闻的标题,什么跳楼价、房东破产、业主含泪大甩卖等。
这半年,全国的楼市几乎一致的是衰风四起、肃杀一片。所有的媒体几乎无一例外地充斥着这样的信息和评说,房子成了全民的焦点,衰风之下各种匪夷所思的现象也频频冒出。一连几日,他很少出门,窝在家里看报纸找信息。无独有偶,《南厦日报》刊登了这样一条信息:“为确保银行信用,本人愿以一元价格转让位于滨海大道湾区六号楼近一百六十七平方米商品房一套。有意者电话联系:35067289”。苏宏玮看得是心惊肉跳,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上演呢?想起自己刚刚从小关买的这套房,是不是真的会砸在自己手里,就像余惠文讲的是自己干了一件傻事?此时,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地忐忑了好一阵子,平静下来后还是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糟,这不是正常的经济秩序,衣食住行这是人类基本的生存之道,无论是谁,今天不买房不等于明天不买,没有房你总不能睡到马路上吧?这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他就不信房地产行业会一直这么萧条下去。他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照着报上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告诉苏宏玮,他是半年前买的这套房。因当时他的加工企业运转还好,偿还按揭款的能力还行,没想到下半年形势急转直下,他的企业受制于资金的压力,已频临倒闭的边缘,他买的房子已无力偿还按揭。他是做企业的,无论如何,要保证银行信用不能受损,他相信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眼下他只能忍痛割爱,放弃这套年初购买的房产。这位姓郑的老板向苏说了这么多,让苏宏玮感慨万千。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到这时候还有人考虑自己的信用,实在是难能可贵。他内心祝愿这位郑老板日后必能东山再起,财源滚滚。接着,两人到市公证处办理了全权公证委托,将这套167平方米的房子转到苏宏玮的名下。虽然合同写的是一元钱,但苏宏玮还是口头答应将来形势好转,定将他的首付款如数奉还。郑姓老板听了虽半信半疑,但还是很高兴,两人为此成了朋友。苏宏玮也不知自己大脑发烧到什么程度,他只是觉得好奇,他要赌一把,即使跌进谷底,又能怎样?他不愿想太多了,走一天看一天。眼下他还能交按揭款,未来只能是“傻子睡凉坑,全凭命运撞”。
晚上,苏宏玮一人喝起了闷酒。肖元凯来电话了:“兄弟,吃饭没?出来喝一杯?”
“来吧,我在南山路的‘一品鲜’。”苏回复说。
肖和苏宏玮同是北方大学的校友,苏来南厦一家信托投资公司上班,由于该公司正赶上面向全国招聘人才,于是他介绍肖也来应聘。不料还没到五年,公司在清理整顿中解散了。两人都以为是国有企业,旱涝保收,起码是个铁饭碗,没成想双双下岗。苏还好,虽下岗却没失业,当时被下派一家所属房地产公司作销售经理。肖就没那么好运了,公司宣布倒闭他就失业了。苏每想起这事,总有万分歉意,若不是拉他来,哪会有今天的结局,愈这样想愈增加了歉疚感。
苏宏玮到了房地产公司,干起了销售房子的买卖。也就是那时,他发现一些当地人开始做起炒楼花的生意来。他们开始拿两万或五千元订金从售楼处拿走大套一百三十多平方米或小套五十多平方米的预订合同,然后到外面倒卖,少则五千元,多则二三万元。时间长了,大家也熟悉了,为了炒房方便,他们开始鼓动苏也加入炒楼花的行列。苏开始还不敢介入,一位姓陈的本地人索性从他手里拿走五千元,没过六天就悄悄塞给苏宏玮五千元,并告之是替他买楼花所赚的利润,现又帮他另买了一套。苏虽心慌得不行,但那些人却得心应手、不以为然。有此关系,他们如鱼得水,楼花炒得更欢了。有一次请苏吃饭,老陈酒后吐真言称前天他刚买一楼花还没三天就赚了八万元。苏想想自己一年才不过五六万的收入,而老陈两天就获利八万,这真让他开了眼界,也颠覆了他靠工资谋生的观念。此后,他便加入这行。为了救赎,他又拉肖元凯入伙,肖此时应聘进了一家广告公司,钱也不多。见苏宏玮拉他炒房,自然喜出望外。两人美美地干了一年多,每个人包里都多了近二十万元。而这条路又让肖元凯找到新的发财之道,不到两年,他就辞掉广告公司的工作,干起了专业的炒房生涯。他现在手里有大小十二套按揭房,形势走到今天,他像热锅上的麻蚁,惶惶不可终日。但在人面前,他还装得像没事人一样。今晚他约苏宏玮就是想听听老同学的意见,帮他拿个主意。
不一会,肖元凯到了,人还没进屋,声音先传了过来。“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耍钱。到这儿来喝酒,想必是有心事?”
“老婆离婚,下岗失业,好事都让我摊上了!”苏宏玮说完给肖元凯倒上,两人碰了一杯。
“怎么回事,开玩笑吧?”肖元凯漫不经心地说。
“有拿家庭和工作开玩笑的吗?”苏拿起酒杯碰了一下,独自干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肖元凯这回郑重起来。
苏宏玮于是把事情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末了说:“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再没什么可牵挂的人和事了!”
“我怎么没你这样的好运气?我那老婆一身滚刀肉,打死也不离婚,言称要和我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你说气人不气人?”肖元凯说不上是感慨抑或是自豪。
“你最近怎么样,那些房子处理得怎样了,银行的官司撤诉了吧?”苏宏玮给肖元凯倒了一杯酒说。
“按照你的建议,前些日子我赔本卖了两套房,终于把几个窟窿堵上了,现在他们都已撤诉,暂时算是告一段落。如果到了期限,形势还不见好转,我只能再卖第三套了!”肖元凯表情无奈,面容沮丧地说。
苏宏玮知道一个多月前肖元凯就曾找过他,并告之因无法按时缴交银行按揭款已被两家银行告上法庭。他当时就给肖出了个主意,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宁愿赔钱也要卖掉一两套房,以解燃眉之急。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最后避免了被拍卖的结果,也缓解了因资金紧张造成的被动局面。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还是有法子的!”苏抬起头看了肖元凯一眼。
“看眼下的态势,谁心里都没个底,我真怕回到2000年前的时候,如真那样,我就水深火热了!”肖元凯毫不讳言,他把自己的担忧一股脑地端出来。
“谁都一样!你还有十多套房产,还有老婆孩子。我呢,现如今是纯粹的‘三无’男人。咱俩比起来,谁更闹心?”苏宏玮喝了杯中的酒大发感慨。
“你以为炒房不闹心?告诉你,自打入了这一行,我就没一天安生过。你把房子买到手,也就意味你的煎熬开始了。你每天都在盼房子啥时才能卖出去。这样的焦虑一般人是无法体验的,它让你随时都痛不欲生、倍受摧残。房子好不容易卖出去了,攥在手里的钱又开始缩水了。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让你无时无刻都忧心忡忡。你唯一的愿望就是尽快买到房子,只有这样才能稍许心安。而这样的轮回,又让你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煎熬!”肖元凯絮絮叨叨地大倒苦水。让苏宏玮听了愈加闹心。
“咱们成立一家公司怎么样?”苏宏玮说。
“我认为还不是时候,咱们的实力太薄弱,没有一定的资本做后盾,什么也干不了!”本来情绪不高的肖元凯听了这话更加没了精神。
苏宏玮不再说话了,他看了肖元凯一眼,“也许你说得对,咱们现在确实没这个能力,但我不甘心。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苏宏玮一定会崛起!”苏说完与肖碰了一杯,仰脖干了。
“兄弟,咱们眼下需要的是耐心。在南厦这地方,商机多的是,只要动动脑就不愁没饭吃。实在没招了,一年炒个两套房也饿不死,没有什么可怕的!”肖元凯安慰起老同学来。
“兄弟说得对,没招了,我就加入炒房团,干它个三年五载,也能发家致富!”苏宏玮感到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点亮色。
两人正聊着,老修来电话了,“在哪儿?最近家里怎么样?”前些日子苏宏玮酒醉吐真言流露了家庭矛盾,让老修挂念不已,今天想起特意问候。
“我和肖元凯都在南山路的‘一品鲜’,你来吗?”苏宏玮回话说。
“好的,我马上就到!”电话挂了。
老修,修玉林,吉林白城人,后随父母去了大西北,1995年来南厦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做些西北的农副土特和水果产品。他是苏宏玮做元山售楼部经理时认识的。老修为人豪爽大气、质朴纯厚,广交朋友,见苏的第一天,房子还还没买就拉他去喝酒,此后两人成了朋友,而且至今来往不断。他有三套房,自己住一套大三房,另两套出租。下行的趋势让他有些担心,他怕房价会回到2000年前,那样,他这些年的打拼都将付之流水。对于当前的形势,虽然他有一定的主见,但还是想听听大家的看法,如跟他的意见相左,他会灵活调整自己的初衷。
没到二十分钟,老修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苏宏玮忙不迭地招呼服务员添杯加菜,倒上酒说:“先喝一个,然后再听我俩絮叨。”
老修也就不客气,抬手就干了一杯。“好!”苏宏玮说完又倒满了一杯。
“最近大家感觉怎么样,我是对眼下的房地产越看越不懂了,不知你们年轻人怎么看?”喝完酒修玉林说。
“谁能说得清啊,我们还想听你的高见呢!”肖元凯开口了。
“凡事皆有度,把握好这个度,就是最大的赢家。”老修适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依您看这个度怎么把握?”肖元凯虚心上前请教。
“这个度就在年过前后。我敢说,过了春节,万物复苏,房地产的形势也会幡然苏醒,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修玉林坚定地说。
“为什么过了年就能好转?”肖元凯问。
“否极泰来、物极必反,这是规律。城市化进程是大趋势,况且地方政府也要注重税收财源,国家也不可能一棍子把房地产打死。而所有这些都表明房地产市场只会向前,不会倒退!”修玉林说。
“我赞成老修的观点,物极必反。虽然现在是寒冬期,但春节正是一个拐点。捱过这个年,或许就可能转暖了!”苏宏玮第一个支持修玉林的观点。这些天来,他始终活在沉闷中,听了老修的一番话,似有所悟,他端起杯子敬了修玉林一杯。
“我也认为修大哥说得有道理。姜还是老的辣!来,为修大哥的高见,咱们干一杯!”肖元凯说完举起杯子与修玉林碰了一下。
“我也豁然开朗。来时还有些茫然,经大家讨论,有拨云去雾之感。来,祝大家如我一样茅塞顿开,多多发财!”修玉林举起杯子。
“看来今天不虑此行,反正我是满载而归,来!大家干一杯。”肖元凯说完,三只洒杯碰在了一起。
“干杯!”